第(2/3)页 玉致接过他手里的茶,定了定心神,吩咐道:“明日起派人取城外张贴告示,重金求名医入宫!” 季子叹道:“皇上,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 “不当说,便不说了!”玉致放下茶盏。 季子心下一沉,俯身跪在了地上:“皇上,这天下是您好不容易打下来的,断不能叫一个女人断送了,您这样要紧她,可知情深误国啊?” “季子。”玉致出声唤他,语气里没了帝王的威严,那份久违的亲昵叫季子想起国破那日,小主子,瞧见了主子娘娘的尸身,也是用这般语气唤他,问他该如何是好。 “我只任性过这么一次。” 是啊,主子自小便不受宠,有什么东西也向来是太子一份,玉桃公主一份,他即便是再喜欢,也每每隐忍了去,从不开口。 “是啊,皇上从前,是极隐忍的。” “不过是知晓得不到罢了。”玉致自嘲的笑笑:“我若是强求来了,不出几日,也总是被玉桃偷去送给了太子,可如今,我想试一试,兴许我能侥幸得了那份瑰宝呢?你说是不是?” 玉致笑着看他,叫季子那颗历经世事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也忍不住一酸。 “只是皇上,怕只怕贵妃娘娘那边已经得了消息了!”季子出声提醒。 玉致这才想起,他后宫中还有这样一位厉害的人物在,她那爹爹可是个厉害的。 “她从何处得来的消息?”玉致右手食指轻点在黄梨木桌面上,不时发出轻响。 季子有些唏嘘道:“先前在皇上身边侍奉的莺莺,那丫头是个实心眼的,贵妃娘娘叫了她去盘问,那丫头情急之下居然触柱自尽了,太医去时只剩了最后一口气,用参汤替她吊了一个时辰,到底是撑不住去了,真真是造孽的紧。” 玉致回想起那个身量娇小的宫女,似乎比玉桃还要小上一岁,当初挑了她来,也是看在她实诚。 缄默良久,沉声吩咐道:“去打听打听她家中还有 何人,多备些银子给他们送去罢!” “奴才已经派人去办了,好歹共事一场,那丫头也是个老实本分的。” 季子回想起莺莺头顶的那个血窟窿还是唏嘘不已,不知贵妃娘娘是做了些什么才将人逼到了这份上,当真是个不简单的。 “莫将人送去乱葬岗了,备口薄棺材,送去她祖坟葬了罢!”玉致沉声开口。 季子点头应道:“皇上一片仁心,想来那丫头九泉下有知也会感念皇上的。” “原也是我害死了她。” 殿内登时一片缄默,玉致站直身子,淡淡道:“日后我身边也不必叫人伺候了。” 死了两个,也该够了。 日上三竿,下了早朝,玉致从前朝折返回来,远远便瞧见主殿外站着一行人,为首的正是他的贵妃,安锦绣。 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衣衫,与她平日的招摇大相径庭。 瞧见玉致身影,心下不由忐忑起来,转过身问着自己的婢女道:“本宫无甚不妥罢?” “好得很呐,娘娘莫要担心!” 一早便起床打扮,施了好几层薄粉盖住面上憔悴,又岂会出差错。 安锦绣理了理衣衫,迈着步子朝玉致身边跑去。 “皇上!” 第(2/3)页